第20章異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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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異樣
盡情地享受美味點心同時，成年的明老板和第四代、宏哥、阿哲以及少校也開始喝起了清酒。
感覺吃得有些飽的佐倉站起身問彩夏：“我想去四處走走看看，感覺這麽一直坐著對消化不好呢。”
“說的也是啊，我也去吧。”彩夏麻利地起身，“小千反田要不要一起？”
“嗯，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千反田也站了起來，“有棲姐姐去嗎？”
“好啊，我也一起吧。”
彩夏和佐倉都在神山高中就讀，這個即將結束的春假過去之後，千反田要升入高中，她們兩人將會成為千反田的在校的前輩。
既然如此，提早認識一些在學校裏的前輩，並盡快地熟絡起來，總歸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。
何況，兩位前輩在剛才的過程裏就顯得很親切，千反田覺得一定可以愉快地相處。
目送四個女孩走遠了，夏彥忽然問少校：“你背著的這個大包裏面是什麽？我剛才也沒有看到你從裏面拿出吃的之類的的東西？”
“啊，這是之前愛麗絲拜托過的資料，我從學校的圖書館裏弄出來的影印資料。”
少校打開背包翻了過來，裏面的資料散落在桌布上。
愛麗絲放下茶杯，拿起一份資料來看。
和幾個成年人說話的第四代也註意到了，暫時脫離交談圈靠了過來。
捏著一份彩色影印資料，夏彥看見上面印著一張頂端開著紅花的高挑植物照片，植物的四周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，有拉丁文的學名，也有英文寫的註解。
“這個是……”夏彥嘆了口氣。
“BOSS，你認得這花嗎？”第四代問。
“沒錯，我知道這是什麽花。”夏彥擡眼掃視其他人，“不過這不適合在這裏說，我們去別的地方走走吧。”
說完之後他放下資料，站了起來。
第四代跟隨者起身，對少校說，“記得把資料收好。”
“等會兒我就收，先把清原總帥做的點心吃完了再說。”少校叼著夏彥做的點心回應，“藤島中將你還要來一些嗎？”
“不了。”鳴海幹笑，心說誰是中將啊。
他以為自己被莫名奇妙地安上了中將的外號已經夠奇怪了，但想到夏彥直接背冠以了總帥，就覺得其實不那麽尷尬了。
但當事人卻沒有在意，和第四代一塊兒往櫻花樹林裏走。
“鳴海，我們也一起過去走走。”愛麗絲忽然說。
“誒？”
“快點吧，他們兩個走得很快的。”
愛麗絲果斷地起身，跟上他們的步伐。
鳴海只好跌跌撞撞地追過去。
“餵，你跟過來幹什麽。”第四代似乎不滿鳴海也過來了。
“藤島不是外人，是NEET偵探的助手。”夏彥倒顯得很寬容。
“助手……”鳴海對這個頭銜還有些不適應。
四個人參差不齊地在林子裏同行。
“說說剛才的資料上看到的花吧。”夏彥開口，“那是什麽花，知道嗎？”
“不，我完全看不懂那些外國文字。”第四代搖頭。
“那份資料我也是第一次看到，但我只熟悉英文，對拉丁文並不夠了解。”愛麗絲搖頭，“那些英文是一些很晦澀的註解，在解釋這種花的特性。”
“哈啊……”
鳴海的成績並不優秀，甚至連那些英文都讀得不通順，只能訥訥地聽他們討論。
“長莢罌粟。”發出安靜地呼吸聲過後，夏彥說道，“但是那種花本身並不具備一般意義上的罌粟花所能達到的效果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
“長莢罌粟本身的性質，並不足以用來制造毒品。”夏彥說，“但很奇怪地，我從ANGEL·FIX的藥丸裏面化驗出來的成分，卻指向了這種花。”
“化驗！”第四代驚訝道，“你有拿到那個藥丸嗎？”
“對哦，好像還沒有及時地告知你們，前些日子，我在‘花丸’附近的拉面店見到過一個叫阿俊的人。”
“餵，你不會想說藥丸是從阿俊手裏拿到的吧？圓圓的？”第四代變得焦躁起來，想要從夏彥這裏知道答案。
“是的，沒錯。”夏彥卻顯得無比冷靜，“還記得前幾天發生的拿起殺人事件嗎？新聞上播過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但這跟我們現在說的事情有什麽關聯？”第四代拋出了疑問。
愛麗絲這時候說：“那個兇手也持有過ANGEL·FIX，但是從他的家中只能找到空的袋子。死者的檢驗報告裏也找到了與ANGEL·FIX有關的成分。”
“那……”第四代想說，能不能從那個兇手切入，找到ANGEL·FIX的販賣渠道。
這個想法被夏彥一下子看穿了，搖頭不已，“你這段時間和NEET偵探合作調查，應該也知道的，那藥的賣法很特別，沒有固定的管道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那個兇手也不是擁有藥丸的藥頭嗎？”第四代低聲說。
“我稍微通過在警視廳的關系去接觸過兇手，稍微說了幾句好聽的，就套出了ANGEL·FIX的事情。那個人買到的是已經碾碎的藥。”
“那清原你從阿俊那裏買到的藥是完整的，是不是說阿俊就是藥頭。”鳴海開口詢問。
第四代停了下來，看了夏彥一眼，“您覺得呢？”
“也許阿俊是藥頭吧。”夏彥幽幽開口，“不過我現在更在意另一件事，就是用來制作ANGEL·FIX的原材料的長莢罌粟究竟種在了哪裏？無論原本的紅色品種是否可以做到，但我的人走遍了神山，也沒有找到種植長莢罌粟的地方。”
“會不會不在神山，而是在旁邊的市。”第四代展開思考。
“不排除這種可能性。另外，墓見阪這個人也不是神山出身，神山本地的住民檔案裏找不到墓見阪這個姓。”夏彥轉身看向其他三人，“那個人既然是博士生，又能夠用不具備藥效的長莢罌粟制作出ANGEL·FIX，看來是有些本事的家夥。”
“關於那個墓見阪，我會繼續在我的事務所裏進行追查。”愛麗絲對第四代說。
“啊啊，就這麽辦吧。”
愛麗絲說完便轉身離開，“我先回到你的車上面去了。鳴海，我們走吧”
“不坐在外面賞櫻花嗎？”
“櫻花已經看夠了。”愛麗絲背對著第四代搖頭。
幾乎不怎麽離開那間事務所的繭居族睡衣少女，會舍得跑到城市北邊來賞櫻，原因很簡單——這裏有最棒的點心可以吃。
點心既然已經吃到，就不需要在勉強自己繼續呆在外面，而是鉆進塞滿了布偶的車上，等待返程。
第四代也猜不透為什麽愛麗絲會出門，但現在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問題。
“BOSS好像在調查和行動過程中很謹慎。”等到愛麗絲和鳴海離開後，第四代對夏彥說。
“我現在其實沒有那麽方便，如果我的人動靜鬧得太大，家裏會知道的。”夏彥笑了笑，“本來我就是受罰之身，如果不聽話會很麻煩的。”
“是嗎。那具體的行動還是由平阪組去做吧，BOSS的人還是負責搜集情報吧。”第四代明白夏彥話語背後的重量，如此宣言。
“有勞了。”
說完，第四代就朝愛麗絲離開的方向追過去，沒有鑰匙的話那個女孩也上不了車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中途因為第四代趕過來，鳴海得以提前返回眾人賞櫻花的地方，這時他發現有棲她們已經回來了，但是中間沒有看到彩夏。
“那個，彩夏呢？”坐下來的鳴海問一起去的幾名女生。
佐倉這才反應過來，“哎，彩夏人不見了。剛才還在這裏的。”
“彩夏或許是身體不太舒服，提前走了吧。”有棲淡然地解釋。
“是這樣嗎？”鳴海滿頭問號。
其樂融融的賞櫻活動現在忽然少了一個人，氣氛也變得莫名起來。
彩夏為什麽會突然離席，是因為知道了什麽嗎？但是剛才他們四個人也是離席交談的。
他低下頭，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。
“彩夏在嗎？我打她的手機打不通。”呆在車上的愛麗絲打來了電話。
“好像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先走了。”
“先走了？這可糟了，她是聯系阿俊的唯一線索。明天開始就是二年級了吧？如果在學校裏看到她，馬上叫她打電話給我。雖然我不覺得那對兄妹有在聯絡……”
聽著電話的鳴海一邊答話一邊再度離開眾人，站在遠一點的地方說：“前幾天晚上在花丸的時候，我有聽見彩夏跟阿俊聯絡。阿俊說是借了墓見阪的手機。”
“你怎麽不早說！我真是受夠你的駑鈍了，真不知道該用什麽來譬喻，跟你的腦袋運轉速度比起來，鐘乳石的成長速度還算快的了。”愛麗絲批駁過後，繼續問，“那通電話是什麽時候打的，盡量回想出正確時間。”
“應該是……七點之前？為什麽要問我時間？”
“只要調查通信記錄就知道對方是誰了，阿俊的電話一直打不通，只要查到墓見阪的聯絡方式就有進一步的發現。”
“可是彩夏說沒有顯示來電號碼啊？”
“那又怎樣？只是沒顯示在彩夏的手機上而已，電信局裏還是會留下通信記錄。你不會在小看NEET偵探吧？”
愛麗絲掛掉了電話。
最後的宣言如同犯罪布告一般在鳴海的腦海裏揮之不去。
但他能告訴彩夏的只有阿俊的事情，但不知道該如何去說，他沒有自信能夠說清楚整件事情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晚些時候，結束了賞櫻活動散場的眾人，各自收拾東西離開。
千反田的家離這邊很近，於是她邀請夏彥、有棲和佐倉過去歇息。
路上，千反田和佐倉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輕松話題，夏彥和有棲走在後面三四米遠的地方跟著。
“稍微註意一下彩夏的事情吧。”有棲低聲告訴夏彥，“那個女孩離開之前，似乎神色不太對。在看到向井均沒有及時收好的資料時。”
“看得很詳細嗎？”夏彥當時不在場，只能尋求有棲的答案。
“應該是的，而且印有長莢罌粟花朵的彩頁在最外面。”有棲思索道，“我當時在幫愛裏整理衣服沾上的花瓣，沒有過多地註意彩夏。”
“你是說，蓧崎同學看到了長莢罌粟……”
“她是園藝部的成員，對植物熟悉並非不合理。”
“那麽認得長莢罌粟也在情理之中了。但是她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？”
“也許，你該抽個時間去園藝部看看了。”
“這才是問題所在，園藝部我們也去過很多次，並沒有看到跟長莢罌粟有關的東西——”說到這裏，夏彥忽地停下話語，“不，還有一個地方我們沒有去過。”
兩個人用相同的聲調和音量說出了那個地方，“溫室。”
“溫室處在園藝部的管理之下，那裏不同於一般的社團活動室，如果不是園藝部的正式成員，根本拿不到溫室的鑰匙。”
有棲點頭認可夏彥的觀點，並說：“仔細想起來，就算彩夏要請我們去園藝部，也從沒有讓我們進過溫室。不管裏面的緣由如何，至少對溫室的調查不能引起彩夏的註意。”
“嘛，別這麽嚴肅。盡管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有些不能忽視，但畢竟和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不能相提並論。輕松一點處理就好。”
“也是呢。”有棲笑了笑。
身邊親近的人還沒有被ANGEL·FIX卷進去，夏彥從一開始就不會拿出當初那種十二分的精力，僅僅會在事態擴大到不可收拾之前想辦法清理幹凈。
這樣想著，兩個人加快了步伐，跟上了千反田和佐倉的腳步。
“在笑什麽呢？”千反田很好奇。
“有嗎？”有棲與夏彥相視一眼。
佐倉也笑起來，“有哦，很明顯呢。”
“只是在期待新學期的到來而已，不知道到時候戲劇部會不會有新成員的加入呀。”有棲淺笑，“說起來，從下個星期開始，我們就要被新生們稱作前輩了喲。”
“前、前輩啊……”佐倉顯得很害羞。
“入學後也請多多關照哦，佐倉前輩。”千反田認真地笑。
“嗯！”
四人笑著往不遠處千反田的家走去。
作者留言：
因為是綜漫，所以雖然是叫神山高中，但具體設定上可以看成是神山、美園和總武三所高中的混合體_（:з」∠）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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盡情地享受美味點心同時，成年的明老板和第四代、宏哥、阿哲以及少校也開始喝起了清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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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的也是啊，我也去吧。”彩夏麻利地起身，“小千反田要不要一起？”
“嗯，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千反田也站了起來，“有棲姐姐去嗎？”
“好啊，我也一起吧。”
彩夏和佐倉都在神山高中就讀，這個即將結束的春假過去之後，千反田要升入高中，她們兩人將會成為千反田的在校的前輩。
既然如此，提早認識一些在學校裏的前輩，並盡快地熟絡起來，總歸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。
何況，兩位前輩在剛才的過程裏就顯得很親切，千反田覺得一定可以愉快地相處。
目送四個女孩走遠了，夏彥忽然問少校：“你背著的這個大包裏面是什麽？我剛才也沒有看到你從裏面拿出吃的之類的的東西？”
“啊，這是之前愛麗絲拜托過的資料，我從學校的圖書館裏弄出來的影印資料。”
少校打開背包翻了過來，裏面的資料散落在桌布上。
愛麗絲放下茶杯，拿起一份資料來看。
和幾個成年人說話的第四代也註意到了，暫時脫離交談圈靠了過來。
捏著一份彩色影印資料，夏彥看見上面印著一張頂端開著紅花的高挑植物照片，植物的四周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，有拉丁文的學名，也有英文寫的註解。
“這個是……”夏彥嘆了口氣。
“BOSS，你認得這花嗎？”第四代問。
“沒錯，我知道這是什麽花。”夏彥擡眼掃視其他人，“不過這不適合在這裏說，我們去別的地方走走吧。”
說完之後他放下資料，站了起來。
第四代跟隨者起身，對少校說，“記得把資料收好。”
“等會兒我就收，先把清原總帥做的點心吃完了再說。”少校叼著夏彥做的點心回應，“藤島中將你還要來一些嗎？”
“不了。”鳴海幹笑，心說誰是中將啊。
他以為自己被莫名奇妙地安上了中將的外號已經夠奇怪了，但想到夏彥直接背冠以了總帥，就覺得其實不那麽尷尬了。
但當事人卻沒有在意，和第四代一塊兒往櫻花樹林裏走。
“鳴海，我們也一起過去走走。”愛麗絲忽然說。
“誒？”
“快點吧，他們兩個走得很快的。”
愛麗絲果斷地起身，跟上他們的步伐。
鳴海只好跌跌撞撞地追過去。
“餵，你跟過來幹什麽。”第四代似乎不滿鳴海也過來了。
“藤島不是外人，是NEET偵探的助手。”夏彥倒顯得很寬容。
“助手……”鳴海對這個頭銜還有些不適應。
四個人參差不齊地在林子裏同行。
“說說剛才的資料上看到的花吧。”夏彥開口，“那是什麽花，知道嗎？”
“不，我完全看不懂那些外國文字。”第四代搖頭。
“那份資料我也是第一次看到，但我只熟悉英文，對拉丁文並不夠了解。”愛麗絲搖頭，“那些英文是一些很晦澀的註解，在解釋這種花的特性。”
“哈啊……”
鳴海的成績並不優秀，甚至連那些英文都讀得不通順，只能訥訥地聽他們討論。
“長莢罌粟。”發出安靜地呼吸聲過後，夏彥說道，“但是那種花本身並不具備一般意義上的罌粟花所能達到的效果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
“長莢罌粟本身的性質，並不足以用來制造毒品。”夏彥說，“但很奇怪地，我從ANGEL·FIX的藥丸裏面化驗出來的成分，卻指向了這種花。”
“化驗！”第四代驚訝道，“你有拿到那個藥丸嗎？”
“對哦，好像還沒有及時地告知你們，前些日子，我在‘花丸’附近的拉面店見到過一個叫阿俊的人。”
“餵，你不會想說藥丸是從阿俊手裏拿到的吧？圓圓的？”第四代變得焦躁起來，想要從夏彥這裏知道答案。
“是的，沒錯。”夏彥卻顯得無比冷靜，“還記得前幾天發生的拿起殺人事件嗎？新聞上播過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但這跟我們現在說的事情有什麽關聯？”第四代拋出了疑問。
愛麗絲這時候說：“那個兇手也持有過ANGEL·FIX，但是從他的家中只能找到空的袋子。死者的檢驗報告裏也找到了與ANGEL·FIX有關的成分。”
“那……”第四代想說，能不能從那個兇手切入，找到ANGEL·FIX的販賣渠道。
這個想法被夏彥一下子看穿了，搖頭不已，“你這段時間和NEET偵探合作調查，應該也知道的，那藥的賣法很特別，沒有固定的管道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那個兇手也不是擁有藥丸的藥頭嗎？”第四代低聲說。
“我稍微通過在警視廳的關系去接觸過兇手，稍微說了幾句好聽的，就套出了ANGEL·FIX的事情。那個人買到的是已經碾碎的藥。”
“那清原你從阿俊那裏買到的藥是完整的，是不是說阿俊就是藥頭。”鳴海開口詢問。
第四代停了下來，看了夏彥一眼，“您覺得呢？”
“也許阿俊是藥頭吧。”夏彥幽幽開口，“不過我現在更在意另一件事，就是用來制作ANGEL·FIX的原材料的長莢罌粟究竟種在了哪裏？無論原本的紅色品種是否可以做到，但我的人走遍了神山，也沒有找到種植長莢罌粟的地方。”
“會不會不在神山，而是在旁邊的市。”第四代展開思考。
“不排除這種可能性。另外，墓見阪這個人也不是神山出身，神山本地的住民檔案裏找不到墓見阪這個姓。”夏彥轉身看向其他三人，“那個人既然是博士生，又能夠用不具備藥效的長莢罌粟制作出ANGEL·FIX，看來是有些本事的家夥。”
“關於那個墓見阪，我會繼續在我的事務所裏進行追查。”愛麗絲對第四代說。
“啊啊，就這麽辦吧。”
愛麗絲說完便轉身離開，“我先回到你的車上面去了。鳴海，我們走吧”
“不坐在外面賞櫻花嗎？”
“櫻花已經看夠了。”愛麗絲背對著第四代搖頭。
幾乎不怎麽離開那間事務所的繭居族睡衣少女，會舍得跑到城市北邊來賞櫻，原因很簡單——這裏有最棒的點心可以吃。
點心既然已經吃到，就不需要在勉強自己繼續呆在外面，而是鉆進塞滿了布偶的車上，等待返程。
第四代也猜不透為什麽愛麗絲會出門，但現在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問題。
“BOSS好像在調查和行動過程中很謹慎。”等到愛麗絲和鳴海離開後，第四代對夏彥說。
“我現在其實沒有那麽方便，如果我的人動靜鬧得太大，家裏會知道的。”夏彥笑了笑，“本來我就是受罰之身，如果不聽話會很麻煩的。”
“是嗎。那具體的行動還是由平阪組去做吧，BOSS的人還是負責搜集情報吧。”第四代明白夏彥話語背後的重量，如此宣言。
“有勞了。”
說完，第四代就朝愛麗絲離開的方向追過去，沒有鑰匙的話那個女孩也上不了車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中途因為第四代趕過來，鳴海得以提前返回眾人賞櫻花的地方，這時他發現有棲她們已經回來了，但是中間沒有看到彩夏。
“那個，彩夏呢？”坐下來的鳴海問一起去的幾名女生。
佐倉這才反應過來，“哎，彩夏人不見了。剛才還在這裏的。”
“彩夏或許是身體不太舒服，提前走了吧。”有棲淡然地解釋。
“是這樣嗎？”鳴海滿頭問號。
其樂融融的賞櫻活動現在忽然少了一個人，氣氛也變得莫名起來。
彩夏為什麽會突然離席，是因為知道了什麽嗎？但是剛才他們四個人也是離席交談的。
他低下頭，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。
“彩夏在嗎？我打她的手機打不通。”呆在車上的愛麗絲打來了電話。
“好像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先走了。”
“先走了？這可糟了，她是聯系阿俊的唯一線索。明天開始就是二年級了吧？如果在學校裏看到她，馬上叫她打電話給我。雖然我不覺得那對兄妹有在聯絡……”
聽著電話的鳴海一邊答話一邊再度離開眾人，站在遠一點的地方說：“前幾天晚上在花丸的時候，我有聽見彩夏跟阿俊聯絡。阿俊說是借了墓見阪的手機。”
“你怎麽不早說！我真是受夠你的駑鈍了，真不知道該用什麽來譬喻，跟你的腦袋運轉速度比起來，鐘乳石的成長速度還算快的了。”愛麗絲批駁過後，繼續問，“那通電話是什麽時候打的，盡量回想出正確時間。”
“應該是……七點之前？為什麽要問我時間？”
“只要調查通信記錄就知道對方是誰了，阿俊的電話一直打不通，只要查到墓見阪的聯絡方式就有進一步的發現。”
“可是彩夏說沒有顯示來電號碼啊？”
“那又怎樣？只是沒顯示在彩夏的手機上而已，電信局裏還是會留下通信記錄。你不會在小看NEET偵探吧？”
愛麗絲掛掉了電話。
最後的宣言如同犯罪布告一般在鳴海的腦海裏揮之不去。
但他能告訴彩夏的只有阿俊的事情，但不知道該如何去說，他沒有自信能夠說清楚整件事情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晚些時候，結束了賞櫻活動散場的眾人，各自收拾東西離開。
千反田的家離這邊很近，於是她邀請夏彥、有棲和佐倉過去歇息。
路上，千反田和佐倉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輕松話題，夏彥和有棲走在後面三四米遠的地方跟著。
“稍微註意一下彩夏的事情吧。”有棲低聲告訴夏彥，“那個女孩離開之前，似乎神色不太對。在看到向井均沒有及時收好的資料時。”
“看得很詳細嗎？”夏彥當時不在場，只能尋求有棲的答案。
“應該是的，而且印有長莢罌粟花朵的彩頁在最外面。”有棲思索道，“我當時在幫愛裏整理衣服沾上的花瓣，沒有過多地註意彩夏。”
“你是說，蓧崎同學看到了長莢罌粟……”
“她是園藝部的成員，對植物熟悉並非不合理。”
“那麽認得長莢罌粟也在情理之中了。但是她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？”
“也許，你該抽個時間去園藝部看看了。”
“這才是問題所在，園藝部我們也去過很多次，並沒有看到跟長莢罌粟有關的東西——”說到這裏，夏彥忽地停下話語，“不，還有一個地方我們沒有去過。”
兩個人用相同的聲調和音量說出了那個地方，“溫室。”
“溫室處在園藝部的管理之下，那裏不同於一般的社團活動室，如果不是園藝部的正式成員，根本拿不到溫室的鑰匙。”
有棲點頭認可夏彥的觀點，並說：“仔細想起來，就算彩夏要請我們去園藝部，也從沒有讓我們進過溫室。不管裏面的緣由如何，至少對溫室的調查不能引起彩夏的註意。”
“嘛，別這麽嚴肅。盡管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有些不能忽視，但畢竟和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不能相提並論。輕松一點處理就好。”
“也是呢。”有棲笑了笑。
身邊親近的人還沒有被ANGEL·FIX卷進去，夏彥從一開始就不會拿出當初那種十二分的精力，僅僅會在事態擴大到不可收拾之前想辦法清理幹凈。
這樣想著，兩個人加快了步伐，跟上了千反田和佐倉的腳步。
“在笑什麽呢？”千反田很好奇。
“有嗎？”有棲與夏彥相視一眼。
佐倉也笑起來，“有哦，很明顯呢。”
“只是在期待新學期的到來而已，不知道到時候戲劇部會不會有新成員的加入呀。”有棲淺笑，“說起來，從下個星期開始，我們就要被新生們稱作前輩了喲。”
“前、前輩啊……”佐倉顯得很害羞。
“入學後也請多多關照哦，佐倉前輩。”千反田認真地笑。
“嗯！”
四人笑著往不遠處千反田的家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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